【沉舟侧畔】(191-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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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19

冷汗,江涴其人老谋深算,若非有把握将高家牢牢钉死,哪肯
如此明目张胆得罪高家?

  他心中一突,忽然想起妻子当日所言,眼前此情此景,难道当真竟被妻子言
中,这高家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把柄,被江涴抓在手里?

            第一百九十三章 按图索骥

  高府门前,灯火通明。

  一众兵卒将高府大门围得水泄不通,彼此相隔丈余持枪而立,夜风呜咽,众
人肃然无声,屹立风中,纹丝不动。

  蒋明聪下了马,指着一众兵卒笑道:「伍大人练的好兵!若是边关兵士尽皆
如此,哪里还怕北疆蛮夷来犯?」

  伍文通笑道:「蒋大人谬赞了,若论带兵打仗,王爷才是我辈楷模,伍某可
不敢以此自夸!」

  蒋明聪笑着点头,随即与彭怜说道:「彭大人日后不妨与伍大人多多亲近,
他是江大人心腹,与蒋某有旧,倒不是外人。」

  彭怜拱手笑道:「日后还要伍大人多多照应。」

  伍文通笑笑摆手,并不与他过多言语。

  蒋明聪毫不意外,率先步入高府之中,径自朝后院走去。

  高府被兵卒团团围住,高家上下俱已知悉,此时各房中都亮着灯,只是家规
森严,却无人出来吵吵嚷嚷。

  高府二管家一路小跑请来高家二太爷高孝严,将一行三人拦在后院入口。

  高孝严颤颤巍巍拱手问道:「三位大人远来是客,不如请到中堂稍坐,饮杯
热茶可好?」

  蒋明聪拱手笑道:「老人家容禀,本官受知州江涴大人指派,前来高家搜索
人犯薛氏,还请老人家让到一旁,让我等搜索一番回去复命。」

  高孝严一愣,「薛氏?哪个薛氏?」

  「便是高升小妾。」蒋明聪随手一挥,身后亲随上前,将高孝严生生架到一
旁。

  「大人留步!我家侄儿却是京师户部郎中,还望大人看在同朝为官面上手下
留情!」

  蒋明聪头也不回,大手一挥笑道:「老人家放心,蒋某自然手下留情!」

  三人大步流星,直奔后花园而去,高孝严颤颤巍巍随在身后远处,高声吆喝
道:「大人慢走,莫要惊了家中女眷!」

  蒋明聪仍是摆手,却再也不肯言语。

  伍文通眼力通达,早看出彭怜暗暗引路,蒋明聪从善如流,心中不由暗暗惊
奇。

  他知道彭怜是江涴故旧之子,对他淡淡以示划清界限,如今看来,江涴派他
前来溪槐倒也有些道理。

  三人直入雨荷所住房舍,蒋明聪一声令下,身后随行兵卒随从立即四散翻检
起来。

  彭怜走到窗前,在那青砖上用力一踩,随即若无其事走开。

  伍文通看在眼里,不由暗中惊奇,这少年看着结实强壮,脚上力气倒是可观,
一脚踩碎青砖,换了自己怕是要费好大力气才行,看他如此举重若轻,只怕那青
砖早就有了裂缝。

  蒋明聪叫过一名亲随,指了指那处碎裂青砖。

  那亲随过去将青砖翻起,自然找到下面那把特异钥匙,将其献给蒋明聪。

  蒋明聪与伍文通笑道:「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却不知这把钥匙能打开哪把锁?」

  伍文通笑道:「那犯妇薛氏不在此间,咱们不妨换个地方找找。」

  他早看出彭怜只怕早与蒋明聪勾连好了,干脆推波助澜,省的二人虚情假意
演戏尴尬。

  蒋明聪暗赞伍文通识趣,率先出门,仍是由着彭怜指引,来到后院花园假山。

  彭怜站在假山入口处逡巡几步,蒋明聪眼力极好,一眼看出假山特异之处,
随即信步前行,当先离了甬道,走到山石之后。

  伍文通转头看了一眼彭怜,便也亦步亦趋跟上前去。

  彭怜紧随其后,走到里面时,蒋明聪已经站在那扇铁门之前,拿着那把自雨
荷房中搜检而来的钥匙来回比量。

  蒋明聪回头看了彭怜一眼,见他微微点头,这才将钥匙插入锁孔,用力拧动
打开铁门。

  一道台阶露了出来,蒋明聪又回头看了彭怜一眼,见彭怜满脸不耐神色,知
道自己太过小心,不由自嘲一笑说道:「年纪大了,胆子便小了,真是越活越回
去了!」

  他一振袍袖,当先进入密室。

  彭怜让到一旁,直到蒋明聪所带随从尽数进了密室,这才随后进去。

  前面众人已经在密室中翻翻检检,彭怜见四下无人,闪电般出手打开门口那
间密室,随即大步前行,赶到主室与蒋明聪等人汇合。

  蒋明聪手下随从也非泛泛之辈,竟已找到了小室入口,彭怜进门之时,便连
那书架后的密室都已开启。

  彭怜心中暗自赞叹,眼前众人还只是借口搜人这般搜检,若是真个抄家,只
怕高家什么隐秘之物都无所遁形。

  他心中也暗自警醒,所谓密室不过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看之前蒋明聪那般轻
易便发现假山入口,想来便即自己不曾提前探查明白,以蒋明聪之能,发现假山
异样也不过是早晚之事。

  蒋明聪走出小室,拍了拍手对彭怜说道:「这高家人忒也奇怪,怎的弄了这
么个严实密室,却只放了些青砖瓦砾当成宝贝!」

  彭怜面色微热,侧过头去并不理他。

  伍文通将存放淫具的密室翻检了一遍,忍俊不禁说道:「高家人贪淫好色,
这密室里众多器物倒是稀罕,只是贵重的倒是不多,就这几根假鸡巴倒是翡翠雕
成的,大概还值些银子。」

  蒋明聪随手接过打量几眼,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倒是块好玉,拿去磨个簪
子做方印章倒也不错,伍大人留着?」

  伍文通连连摆手,「伍某正是盛年,大概还用不到这个东西,蒋大人若是喜
欢,不妨留着。」

  蒋明聪神情自若,点点头将那翡翠阳具塞进袖口,淡然说道:「蒋某年岁渐
长,家中妻妾倒也能用的着此物,里面还有不少,都装了本官一起带走。」

  他转头看向入口,不由奇怪问道:「倒也奇了,那高家爷孙怎么没跟着进来?」

  彭怜假装糊涂,伍文通叫来一个亲随,吩咐他去室外看看,不大一会儿亲随
回返,说入口被一扇石门堵住,外面的人进不来了。

  蒋明聪转头要看彭怜,随即生生忍住,动作极为僵硬转过头去,大手一挥喝
道:「走,过去看看!」

  他步履轻快,几步赶到入口,猫腰进了小室,半晌才大喊道:「伍大人!不
得了!不得了啊!」

  伍文通也是玲珑剔透之人,闻言连忙闪身进去,却见蒋明聪托着一件金帛华
服双眼放光,他连忙仔细端详,却见上面绣满金龙,虽然从未见过,却仍能猜出
来,这物事便是此行目的之物。

  「这……这是龙袍?」

  「这是前朝龙袍!高家私藏此物,反意已是昭然若揭!」蒋明聪手捧龙袍冠
冕,大声呼唤彭怜入内一同见证。

  伍文通不知究竟,心中暗忖,要么就是江涴故意陷害高家,要么就是蒋明聪
彭怜故意陷害高家,真要高家有心造反,留着前朝的龙袍冠冕算怎么回事?

  前朝覆灭百七十年,莫说留的只是衣冠,便是前朝帝室子孙站在这里又有何
用?

  但是私藏龙袍冠冕,还是前朝皇室遗物,毫无疑问便是谋反大罪,高家取死
有道,倒也无话可说。

  蒋明聪吩咐手下装好搜检得来诸物,又将龙袍冠冕妥善装好,这才回到县衙
与江涴复命。

  那高文杰早被打得奄奄一息,一旁趴在地上正在招供当日如何陷害民女冷香
闻,一听从家中搜出龙袍冠冕,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江涴隐忍多年,对高家早就恨之入骨,眼见时机一到,便即下令,仍由蒋明
聪等三人合力查抄高府,将高府上下尽数下狱待审。

  天色将明,这边一声令下,高府门外兵卒很快便动作起来,一时间高家鸡飞
狗跳、哭嚎阵阵。

  高家妇孺本就被之前众人搜检弄得鸡飞狗跳,此时兵卒入府,更是弄得人仰
马翻,许多妇人衣衫不整便被扯下床来,于凄凉晨风之中冻得瑟瑟发抖,被兵丁
揩油更是不计其数。

  院中孩童哭声阵阵,妇人抽泣哽咽之声此起彼伏,有那血性男子言语声音大
些便惹来一阵拳打脚踢乱棍相向,吵嚷片刻,便即再无声息。

  彭怜站在前院廊檐之下,看着一众高家家人被兵卒解衣散发押解出门,心中
颇为不忍。

  这些人中,除却少数高家子弟亲眷之外,俱是无辜牵连其中,因此遭遇横祸,
许多人懵懵懂懂,浑然不知彭怜才是始作俑者。

  彭怜摇了摇头,暗想当日练倾城规劝自己,高家怙恶不悛,才有今日大祸临
头,自己不过恰逢其会,为天下生民计,也该检举揭发,不致百姓生灵涂炭。

  他下山数年,世间繁华入眼,虽有少数贪官枉法、豪强肆虐,然则这天下终
究还算太平,街头巷尾摊贩不绝,庶民生计仍算可观。

  彭怜熟读史书,深知自古王朝从无永恒,晏家王朝百七十年,气运仍在,此
时意图造反之人,不过是为一己私利,尤其那安王余孽自己便是姓晏,换个晏家
人上来,未必就比当下好些。

  于他心中,这天下姓甚名谁并不要紧,百姓安居乐业才是至关紧要,是以此
时虽然心中微微自责,不过眨眼之间,那份内疚之心,便也烟消云散。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彭怜心中忽然有了一份「为天下人请命」之感,他忽然
想到,那些名垂青史之人,是否也是因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彭大人!彭大人!」

  彭怜被人从思绪中唤醒,转头一看却是蒋明聪过来唤他,连忙肃然行礼答道:
「蒋大人?」

  蒋明聪一摆手,对彭怜说道:「方才伍文通派人来报,高家宅院西南角处有
间家庙,里面住着一位女尼,说看着不像凡俗之辈,要请你我二人过去看看再做
定夺。」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蒋大人自行处置便是,下官人微言轻,倒是不必非
去不可。」

  蒋明聪笑道:「你是江涴座下红人,我是巡按大人前部先锋,伍文通虽是江
涴亲近之人,终究还是隔了一层……」

  他压低声音笑道:「伍文通当年曾是王爷麾下,江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
是他是太子党羽,对王爷旧部多少有些提防之心……」

  彭怜一听便即明白,伍文通才干过人,以江涴胸襟抱负,自然要用他建功立
业,两人相得益彰,却不能不考虑朝中诸人心思,所谓若即若离、公私分明,大
概便是此意。

  若是自己不去,伍文通自然代表不了江涴,他一人分饰两角也不合规矩,一
念至此,彭怜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下官与大人同去便是。」

  两人亦步亦趋,由着下人引路,来到高家宅院西南一隅,却见一处院落寂然
耸立,门上挂着一方陈旧牌匾,上书「清心」二字。

  那牌匾陈旧不堪,院门却仍厚重端方,门上铺首金漆如旧,此时开向两边,
露出里面深深院落。

  伍文通等在门口,与蒋明聪见礼过后说道:「二位大人请了!据高府下人所
言,此处乃是高家家庙,只是十数年中未曾启用,里面住着一位老尼,高家下人
每日送些饭菜放到门口,却是从未有人见过那老尼真容……」

  「官兵搜到此处进去一看,便有些拿不定主意,报到伍某这里,我也不好定
夺,因此请两位大人过来,一起商议商议。」

  蒋明聪双手拢在身前,淡然问道:「伍大人见过这位女尼了?」

  伍文通面色微红,挠了挠后脑笑道:「远远看了一眼……看了一眼……」

  蒋明聪微微点头,转头看了彭怜一眼,随即迈步进院。

  彭怜心中极是好奇,莫说伍文通麾下兵卒训练有素,高府上下也算美女如云,
连番搜检下来,这些兵卒不知揩了多少油,便说伍文通这般人物,什么场面不曾
见过?一个老尼而已,何至于这般扭捏作态,仿佛见到如何不得了的人物一般。

  彭怜让行半步,伍文通却不肯随后进入,只说自己已然见过,便不再进去看
了,只等蒋明聪彭怜出来商议便是。

  彭怜更加好奇,倒也不与他客气,抬腿信步而入。

  庭院之中与别个院落并无不同,只是几株海棠修剪整齐,院中扫得极是洁净,
几乎称得上纤尘不染,尤其青石绿瓦,苔痕上阶,明明远处喧嚣吵闹,此间却显
得无比清幽。

  伍文通麾下兵卒都等在院外,彭怜心中暗暗称奇,能让这些莽夫退避三舍,
这老尼到底有何神通?

  正房厅堂中门大开,蒋明聪信步而入,彭怜也不客气,慢他几步,也抬腿入
内。

  厅堂之中不过都是些寻常摆设,唯独中堂挂着一幅巨大牌匾,上面只写了
「慈悲」二字,笔力柔和含蓄,锋芒藏而不露,濯濯然一股水润之意扑面而来。

  西边却是一处明厅,西面墙上挂着一幅宝相观音图,图下一张紫檀桌案,其
上香烟袅袅直上,更增此间一抹幽静。

  桌案之前,一方灰布蒲团摆在当地,上面跪坐一位青衣女子,此时背对蒋明
聪彭怜二人,只是喃喃低语,须臾过后,「咚」一声木鱼轻响,旋即便又悄然无
声。

  那女子单看背影,便知非是一般人物,无论如何称不上一个「老」字,一眼
望去只觉孤高挺拔、清冷出尘,其中却另有一份别样媚意,竟是扑面而来。

  蒋明聪随侍王侯,世间绝色见过不知凡几,其中或妍或媚、或雅或淫在所多
有,自己家中也是妻妾成群,却也一见之下呆在当地。

  彭怜身边俱是天香国色,亲母岳溪菱、小妾洛行云行云等女更是倾国倾城之
貌,之前他还心中暗自笑话伍文通少见多怪、没见过世面,纵是这女子再如何貌
美,又何至于这般进退失据?

  只是当他目光落在女尼身上时便被牢牢吸引,那背影便似乎有无上魔力,让
人一望便有倾心之感,而后便再也移不开双目。

  那女尼明明衣衫朴素毫无惊人之处,却凭着天赋异禀,一身得天独厚美妙线
条,将一件朴素衣衫撑起别样美感,尤其她头戴僧帽露出颈间一抹白腻肌肤,被
这满堂轻烟与一身素淡衣衫衬着,更显莹白似雪、璀璨夺目。

  她身上衣衫裁剪得宜,自上而下自然垂落,却因微风阵阵吹拂,腰间衣摆起
伏显出纤细腰肢,身形玲珑剔透,仿佛盈盈不足一握一般。

  在她身上,一双雪白步履纤尘不染,度其大小不过五六寸上下,其中脚掌如
何大小,自然不问可知。

  彭怜家中美人众多,洛行云脚掌便精致小巧,与此女尼相比,却也略略大些,
他心中暗暗对比,只觉此女便是这般跪坐在地,身姿也如是挺拔,以此观之,只
怕与家中妻女身形相当,只是如此曼妙苗条,倒是像极了当日应白雪栾秋水久病
初愈模样。

  「咚!」

  又是一声木鱼轻响,彭怜回过神来,却见蒋明聪仍自盯着女尼背影看得入神,
彭怜不由暗自惊讶,心说蒋明聪好歹也算见过世面之人,怎么这般不堪,看得如
此专注?

  他缓步上前,却见蒋明聪双眼眯起,面上神情起伏变幻不定,忽而满面柔情
似水,忽而一脸咬牙切齿,似要择人而噬。

  彭怜心中一动,转头再去看那女尼,忽觉心旌摇荡,脑海之中绮念丛生,胯
下阳物竟是瞬间昂扬起来。

  世间女子,有那天生媚骨之人,便如柳芙蓉樊氏一般,让人一见便暗生情欲,
产生许多非分之想,也有如练倾城一般,本身便天赋异禀,后天浸淫风月场所多
年又习练双修秘法,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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