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是抓妖道姑】(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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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02

着走着感觉很奇怪,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似的。

  我忍不住微微偏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吓得我差点叫出声——好多游魂跟在妈妈身后,排着老长的队,跟赶大集似的。这些游魂一个个长得奇形怪状:有的缺了条胳膊,空荡荡的袖子晃来晃去;有的脑袋歪在一边,脖子跟拧了似的,看着都疼;还有的脸上淌着黑血,顺着下巴往下滴,滴在地上没声音,也没痕迹,跟滴在空气里似的。

  它们都飘在半空中,离地面也就半米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奶奶手里的招魂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跟饿了好几天的狼似的,看着就吓人。

  我赶紧转回头,不敢再看,脚步也加快了些,这些游魂跟之前那些小鬼不一样,看着更虚,跟一团团黑雾似的,可架不住数量多啊,密密麻麻的,跟一条长蛇似的跟在后面。

  绿色的烛光照在它们身上,影子拉得老长,贴在地上跟一条条黑虫子似的,还在慢慢蠕动,看得我浑身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奶奶好像早就见怪不怪了,一边喊着妈妈的名字,一边稳稳地往前走。

  我们走的还是之前那条路,可这会儿看着更邪乎了——刚才的破院子、枯井全不见了,换成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通道两边的墙壁是青灰色的,上面时不时有黑影晃过,快得跟闪电似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有时候还能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跟水滴在石头上似的,可周围明明没有水,招魂烛的绿光只能照到脚边一小片地方,再往前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连声音都像被吸走了似的,只有奶奶的喊声和游魂的「嗬嗬」声在通道里飘着。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我突然觉得脚下一软,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浑身都没力气了似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唰」地一下变了——那黑漆漆阴森森深不见底的通道不见了,换成了我家客厅的样子!

  窗帘拉开着,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洒在地板上,连墙上的挂钟都在「滴答滴答」地响,跟之前在鬼界的阴森完全不一样。

  桌子上还放着我昨天没喝完的可乐,沙发上的抱枕也还在原来的位置,一切都跟平时一模一样。

  要不是奶奶身后还跟着那一大群游魂,我真要以为之前在鬼界的一切都是幻觉了——毕竟那地方太邪乎,跟做了场噩梦似的。

  那些游魂一到客厅,就跟被定住了似的,不敢再往前飘,只是围着招魂烛打转,眼睛里的贪婪更明显了,有的甚至伸出半透明的手,想往烛火那边凑,可刚碰到烛火周围的绿光,就跟被烫到似的缩回去,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奶奶不紧不慢地从布包里掏出一沓黄纸,又找了个铁盆,放在地上点燃。黄纸烧起来的时候,发出「噼啪」的响声,还飘着一股檀香,跟寺庙里的香味差不多。那些游魂闻到味儿,跟疯了似的扑上去,有的用手抓,有的直接用嘴啄,抢着吃纸灰,嘴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跟老鼠啃东西似的。

  没一会儿,一沓黄纸就烧完了,纸灰打着转飘向那些游魂,它们沾到纸灰之后,一个个都露出满足的表情,有的甚至还发出「呜呜」的声音,跟小猫舒服得哼唧似的,大概过了半分钟,这些游魂就慢慢散了,跟从来没出现过似的,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好了,现在解决了。」奶奶松了口气,扶着妈妈的魂魄走到卧室门口,她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符,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是用朱砂写的,朱砂的颜色看着有点暗,像是放了很久。

  她把符纸贴在妈妈卧室的门上,嘴里念念有词,念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话,声音又快又低,跟蚊子哼哼似的。

  没一会儿,贴在门上的符纸「唰」地一下亮了,发出淡淡的金光,把门口都照亮了一片。

  奶奶扶着妈妈的魂魄,慢慢推开门,把她送到床边,妈妈的肉身还躺在床上,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奶奶让妈妈的魂魄慢慢靠近肉身,嘴里的口诀念得更轻了,手还在妈妈的魂魄后背轻轻推了一下,像是在引导她。

  我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妈妈的魂魄先是手碰到了肉身的手,然后胳膊慢慢重合,接着是身子,最后是头,当魂魄完全跟肉身重合的瞬间,妈妈的胸口突然轻轻起伏了一下,呼吸变得顺畅了些,脸色也慢慢有了点血色,不再是之前那种惨白。

  奶奶赶紧走过去,摸了摸妈妈的额头,又探了探她的鼻息,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好了好了,回来了,咱们珊儿回来了。」

  第十三章

  我心里的石头「咚」一下就落了地,长长松了口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被汗浸湿了,之前攥得紧紧的拳头也终于松开,因为长时间的用力紧握,指节都有点发白。

  旁边的奶奶也跟我一样,在确认妈妈没事之后,那紧绷的肩膀一下子垮下来,脸上露出笑,嘴里又重复了几句「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可还没等她多高兴几秒,她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脚步踉跄着就要往旁边倒,我眼疾手快,赶紧冲上去扶住她胳膊,一摸她手,冰凉冰凉的,还在微微发抖。

  「奶奶,您没事吧?」我赶紧把她往床边扶,让她慢慢坐下。

  奶奶靠在床沿上,喘了好一会儿粗气,脸色比刚才还白,眼角的细纹都明显了不少,说话声音也有点虚:「没事,就是法力耗得太狠了,身体有点撑不住。」

  她缓了缓,眼神落在妈妈脸上,语气也沉了点:「你妈这事儿到现在还没算完,那丝魂魄在鬼界待太久,阴气全钻进身子里了,就算现在回来了,也得好好养着,至少得歇个把月才能缓过来。这期间可不能再沾着那些脏东西,不然麻烦就大了。」

  我点点头,心里也明白,妈妈这次遭的罪太大,哪能一下子就好利索。

  奶奶又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接着说:「我这次也没好到哪儿去,刚才用那招逼走那老东西,法力耗得底都快空了,得吃点补法力的药慢慢调。所以接下来我就留在城里,一边顾着自己身子,一边盯着你妈,省得再出啥岔子。」

  我听了心里踏实了不少,之前本就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心有余悸,本来还担心妈妈要休养,这段时间就只能靠自己去面对那些个妖魔鬼怪的东西了。

  这下好了,有奶奶在,不管是妈妈的修养,还是后续可能出现的麻烦,都能跟我有个照应。

  我扶着奶奶的胳膊,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轻微发抖,就说:「奶奶你先坐着歇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再把你带来的药找出来。」

  奶奶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只是伸手轻轻摸了摸妈妈的头发,眼神里全是心疼。

  我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妈妈,再看看身边靠着床沿歇气的奶奶,总算彻底放下心来——不管之前多凶险,现在人都好好的,以后的日子,慢慢养着就好。

  第二天大清早我就爬起来了,鞋都没穿好就往妈妈房间冲。

  掀开帘子一看,她眼睛正微微睁着,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赶紧凑过去喊了声「妈」,她慢慢转过头看我,嘴唇动了好几下才挤出声音,轻得跟吹口气似的,我都差点没听见,那声音听着虚得很。

  但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前几天她躺在床上跟没气儿了似的,我半夜醒了都要摸两下她的手,确认是暖的才敢接着睡。

  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帮她把被角往肩膀上拉了拉,心里却一直七上八下的。

  我想起昨天在鬼界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妈妈是个很要强的人,她要是知道自己的一丝魂魄在鬼界还被那猥琐老鬼逼着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她肯定又得跟之前似的,整天坐着不动,眼神空落落的,饭也不吃,话也不说,整个人跟垮了架一样消沉。

  我越想越怕,虽然妈妈现在这样子看着好像没什么异样,但是总得搞清楚她到底还记不记得,不然这颗心一直悬着。

  我故意找了个话头,装作随口说:「妈,你总算醒了,前几天你昏着的时候,奶奶天天守在这儿,一会儿摸你额头,一会儿掐你人中,说你是丢了点魂魄,现在总算给找回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盯着她的脸,看她有没有啥不一样的反应。

  妈妈听见我的话,那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喉咙里咕噜了一下,好半天才说清楚:「嗯……我就觉得浑身没劲儿,跟少了点啥似的,头也晕乎乎的,现在醒了就好多了。」她说话的时候还喘了口气,看样子是真没啥力气。

  我又往深了探了探,尽量装得自然:「那你昏过去的这几天,有没有做啥梦啊?比如梦见去了啥奇怪的地方,或者见着不认识的人了?」说完我攥紧了手,就怕她突然说想起点啥。

  妈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先是轻轻摇了摇头,又顿了顿,才慢慢说:「啥梦也没做……就跟睡死了一样,啥都不记得。就知道是丢了魂魄,因为后面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你奶奶,但是当时我还昏着,眼睛都没睁开,我就知道我是丢了魂,是你奶奶帮我找回来的。」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一下子松了半截,但又有点纳闷——就算是一丝魂魄,真能一点印象都没留吗?直到中午奶奶端着熬好的米汤过来,我趁妈妈喝完睡熟了,赶紧拉着奶奶到门口问。

  奶奶把空碗往盆里一放,压低声音跟我说:「我昨天施法把她那丝魂魄召回来的时候,顺带把那段糟心记忆给清了。」

  我愣了一下,赶紧问:「为啥呀?您以前不是说一丝魂魄的经历,本来就留不下多深的印象吗?」

  「印象是不深,但保不齐哪天她闲下来琢磨,想起点零碎的片段,比如被人欺负的样子,再钻了牛角尖怎么办?」

  奶奶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你妈那性子硬,受不住这种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能留的痕迹全清干净了,省得以后想起来再受一回罪。」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奶奶特意这么做的。也是,奶奶最疼妈妈了,从小就护着她,肯定舍不得让她再想起那些恶心事。

  后来妈妈醒了,精神一天比一天好点,对那天的事情一点也没多问,她从小就信奶奶,奶奶说啥她都觉得靠谱,从来不会怀疑。

  也就多问了几句那老鬼的事情,那老鬼道行深又心思不正,妈妈只想着能尽快休养好身子把这老鬼给收了,省得他一直为害一方。

  妈妈醒过来第三天,精神好了点,能靠在床头跟我聊两句了。

  奶奶端着药进来,喂她喝完,又叮嘱了句「别瞎琢磨,好好躺着养精神,有啥事儿等好了再说」。

  本来奶奶是想把话头掐了,让妈妈一门心思休养,毕竟刚把魂魄找回来,身子虚得很,哪经得起费神还去想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妈妈刚点了点头,突然「哎呀」一声,像是猛地想起啥要紧事,伸手就往枕头旁边摸。

  我赶紧帮她翻,摸出个皮面的小笔记本——那是她平时记活儿用的,谁家找她看事儿、办啥手续,都记得清清楚楚。

  「妈,你找啥呢?」我把本子递到她手里,看她急得有点喘气,赶紧帮她顺了顺后背。

  妈妈翻开笔记本,手指在纸页上划着,抬头跟奶奶说:「娘,我想起来了,出事前我接了个单子,还没办完就被那老鬼使计勾魂昏过去了。」

  奶奶皱了皱眉,拉了把椅子坐下:「啥单子?先别管这些,你身子要紧。」

  「不行啊娘,那人家等着我帮他们解决呢。」妈妈急着解释,声音还是有点虚,但眼神亮了些,「您也知道,咱们宋家世代干这个的,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只要有人找上门求帮忙,哪能袖手旁观?更何况人家出手阔绰,当时说好了办成了给的钱不少,我了解了情况,那事不难,还能拿那笔钱给道儿买点好东西,就接了,人家定金都给了。」

  我才知道妈妈之前还接了活儿,难怪她这么着急——妈妈平时最讲规矩,接了人家的事就肯定要办利索,从没中途撂下过。

  奶奶听到妈妈说不难办之后脸色缓了点,伸手把笔记本接了过去。

  她眯着眼睛翻了两页,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字,啥时候见的客户、对方家里出了啥怪事、约好哪天去现场看,都写得明明白白。

  奶奶看完,把本子合上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妈妈说:「行了,这事儿我来办,你别操心了。」

  妈妈赶紧摆手:「娘,你前阵子为了找我魂魄,法力耗了那么多,哪能再让你受累?等我再养几天,我自己去……」

  「你歇着吧,你这情况比我严重多了。」奶奶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你刚把魂魄找回来,身子骨虚得很,法力也没恢复,出去跑万一再出点岔子,怎么办?那人家的事情既然不算难,那我去一下就行,你难道还信不过你老娘的本事吗?」

  妈妈还想再说,奶奶又补了句:「你忘了咱们家抽屉里那些灵丹妙药了?前几年你太爷爷留下的,还有之前帮李道长办事,人家送的补法力的丸子,我吃两颗,再歇两天就能缓过来。法力恢复得快,办这点事不费劲。」

  我也在旁边劝:「妈,你就让奶奶去呗,奶奶比你有经验,再说她有药补着,肯定没事。你要是现在硬撑着,回头再病倒了,那单子不更办不成了?」

  妈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奶奶,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点了头。

  她知道奶奶的脾气,决定的事改不了,而且奶奶说的是实话——宋家确实有不少灵丹妙药,药方都是祖辈传下来的,管用得很,还有平时帮同行忙换来的,补法力、养身子都管用,奶奶吃了恢复起来确实快。

  「那……娘你多注意点,要是觉得累了就先歇着,别勉强。」妈妈还是不放心,拉着奶奶的手嘱咐,「笔记本里记了那人家的地址和联系人电话,还有他们家的情况,你到了先跟人家说声抱歉,说我这边出了点意外,耽误了时间……」

  「知道了知道了,比我还啰嗦。」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语气里带着点嫌弃,可眼神是软的,「你安安心心躺着,把身子养好了比啥都强。等我把他们家的事办完了,回来给你熬你爱喝的银耳羹。」

  妈妈这才松了口气,靠在枕头上,脸色也比刚才放松多了。

  我看着她不再揪着单子的事烦心,心里也踏实了——本来就怕她刚醒过来费神,现在有奶奶接手,她也能安安稳稳休养,等养好了身子,再琢磨别的也不迟。

  奶奶把笔记本收进自己口袋里,又帮妈妈掖了掖被角,才转身出去,估计是想着早点联系那人家,把事情安排妥当。

  那人是个开饭店的老板,姓王,本子上还记着他饭店的地址,就在老城区菜市场旁边,就叫「老王家常菜」。

  奶奶当天下午就给那王老板打了电话,说自己是替女儿来的,女儿前阵子生了场病,耽误了上门的事,先在电话里把情况问清楚。王老板一听是来帮忙的,语气立马就放得恭恭敬敬,语速很快但是又很清楚的在电话里絮絮叨叨把事儿全说了。

  原来王老板的儿子刚上小学,平时就嘴馋,总爱往饭店后厨跑——后厨后门对着条窄巷子,有时候附近住户家里有老人走了,会在巷子口摆个小案子,放些祭品,比如馒头、点心、水果啥的,都是给死去的人吃的,说白了就是给鬼留的吃食。

  那天下午孩子放学早,溜到后厨巷子玩,看见案子上摆着一碟油糕,香得很,小孩不懂这些,也不管这是给谁的,拿起来就吃了,吃完还把碟子上的糖霜舔干净了。

  本来王老板也没当回事,小孩子嘴馋偷吃点东西很常见。

  可到了晚上,孩子就不对劲了——开始犯困,饭没吃两口就趴在桌上打盹,抱到床上没多久,脸就红得发烫,手一摸额头,那温度烫得吓人。

  王老板夫妻俩赶紧抱着孩子往医院跑,量了体温快四十度,医生说是感冒发烧,开了退烧药和感冒药,让回去吃了观察。

  结果药吃了也不管用。每次吃完退烧药,体温能降下去两三个小时,可等药效过了,烧立马又窜上来,烧得孩子迷迷糊糊的,有时候还说胡话,一边哭一边喊着「别抢我的」「我不吃了」,眼泪鼻涕糊一脸,看着可怜得不行。

  给王老板夫妻心疼坏了,又带着孩子换了好几家医院,抽血、拍片查了个遍,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接着开感冒药、挂退烧水,可孩子的烧就是退不彻底,天天躺在床上昏睡,眼瞅着脸蛋都瘦了一圈。

  家里的老太太,也就是王老板的妈,看着孙子这样,急得直抹眼泪,说这肯定不是简单的感冒发烧。

  「哪有感冒发烧这么折腾的?吃药就退、停药就烧,邪性得很!」老太太笃定是撞了啥不干净的东西,催着王老板赶紧找懂行的人看看。

  王老板一开始还不信这些,觉得老太太迷信,可看着孩子一天比一天蔫,医院又查不出问题,也慌了神。

  他在菜市场摆摊的邻居听说了这事,跟他说:「我前阵子家里闹老鼠,晚上总听见柜子响,找了个懂行的师傅来看,人家一进门就说有东西藏在柜顶,烧了点纸钱念叨两句,后来就再也没响过。你家孩子这情况,说不定就是撞邪了,找她准没错。」

  王老板跟抓救命稻草似的,赶紧托人要了妈妈的联系方式,打过去说清楚情况,妈妈听了说这事儿得上门看看,约好了等周末就去他饭店,顺便去家里瞧瞧孩子。结果没等周末到,妈妈就因为丢魂魄昏过去了,这事儿才耽搁下来。

  奶奶在电话里听完王老板说的,心里立马有了数,挂了电话就跟我念叨:「准是被脏东西缠上了,错不了。」

  我凑过去问咋回事,奶奶指着笔记本上「孩子吃了巷子口祭品」那行字说:「祭品是给死人留的,也就是给鬼吃的口粮。那小孩把人家的东西吃了,鬼没的吃,饿肚子了,能善罢甘休吗?肯定是跟着孩子回来了,缠在他身上折腾。」

  奶奶又说:「那鬼也不是啥凶神恶煞的,就是气不过自己的吃食被抢了,所以没下狠手,就是靠着孩子折腾——你看孩子一吃退烧药就好点,是因为药劲儿能压一会儿邪气,可药效过了,鬼的气还没消,烧自然就又上来了。这事儿不算难办,去他家看看,给那鬼赔个不是,再补点祭品烧点纸钱,让它拿着东西走,再不济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未满的心愿,给人家把心愿了了,气平下来了,那孩子的烧自然就能彻底退了。」

  说完奶奶就开始收拾东西,把平时用的香烛、黄纸还有一小包米装在布袋子里,说第二天一早就去王老板家,早点把事儿办了,免得孩子再遭罪。

  这段时间净是糟心事,现在好不容易妈妈醒了,又冒出个王老板儿子被脏东西缠上的事,一堆事儿堆在一块儿,压得我心里发堵。

  更别说我从小就怕这些,我又想起小时候见过的那纸扎人的模样,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那家伙给我留了这么多年的心理阴影。

  打那时候起,我就盼着离这些鬼神事儿远远的,这辈子都别沾边才好。

  现在倒好,奶奶见我畏畏缩缩的样子,直接了当地把话撂这儿了:「咱们宋家到你这代就你一个,这些本事不能断在你手里。」

  我低着头不想应声,可奶奶接着说,妈妈现在得好好休养,暂时没法再管这些事,往后我必须学着接触,学着怎么处理。

  第十四章至第十五章

  我攥着衣角没说话,心里又急又怕。急的是知道家里没人能顶,怕的是一脚踏进这些事儿里,又要撞见那些吓人的东西。

  可我想起妈妈虚弱的样子,想起那些普通人被鬼神缠身的可怜样子,也明白这没掺半句虚的-一宋家世代就是做这些的,我们必须维持人间鬼界,阴阳之间的平衡和谐,这沉重的担子,这回是真的要落到我肩上了,想躲也躲不开。

  第二天大清早,天刚蒙蒙亮,我还在梦里跟周公拉扯着呢,就被奶奶一把薅着胳膊从床上拽了起来。窗帘一拉开,外面的天被厚厚的乌云盖得阴沉沉的,风刮得窗户“呜呜呜”响,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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