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她的不钟情】(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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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2

,额头蹭了蹭额头,温度正常,放心地亲了亲,“那等一下我们过去吃饭。”

含星疑惑看他,男人俊美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迈开长腿抱着她往深处的小楼里走,“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先带你去看,情情你一定喜欢。”

小楼其实不小,两层加个阁楼,挑高式,面积空阔,装修西式雅致,只是挑高的那整面墙上被黑色幕布遮着。

含星眼皮有些不安的跳了下,下意识看向男人,男人也不故意留悬念给她猜,抱着她放到正对墙面的沙发上,自己按下开关——

幕布落下,一副由蔷薇花制作而成的巨画呈现于眼前,巧夺天工,如假似真,含星却瞳孔收缩,牙齿发冷。

画面上——蔷薇花的教室窗台,破旧的课桌,光裸着身子的女孩如同献祭,被恶魔压在身下……

甚至连女孩的表情都刻画地极为细致逼真。

男人贴着她,英俊的脸上洋洋得意的在说些什么,含星却仿佛失真般,伴随着失聪,无思无想也无法听见,失焦的瞳孔倒映出那副巨画……

巨画……

明明是强奸,是加害——在男人口中竟然是他们相识相爱的纪念证明,是可以宣之于口的得意炫耀。

早该知道的——

他是农夫与蛇里的蛇,是地狱释放的恶犬,是裹蜜的尖刀——舔舐时尝到甜味,吞咽时割破喉咙。

“情情你那时候还很小呢,奶包包都没发育起来,逼也小小的,一根手指都进不去,操进去就哭,对我又抓又咬——”

分明是加害者和受害者,却在他口里成了你情我愿的偷吃禁果。

“那时候你总爱从体育场路过,用眼神偷看我——”

她是为了看陈嘉年,担心陈嘉年受到他们的霸凌欺辱。

“还亲手折了一玻璃罐的星星……”

是为继兄裴继音折的,祈祷他身体能够康复,还没折完玻璃罐就不见了。

原来是被他拿的。

“第二次见面,我刹车被人做了手脚,你不顾危险跑来救我——”

那是因为她心存善良,再加上他的身份。万一他出了事,权家查到她袖手旁观,不一定能放过她和她的家人。

“原来情情你那么早就喜欢我,这算不算是缘分?”男人说着又得意一笑,坐到沙发上将她抱进怀里亲,吻她的眼睛,鼻子,唇,与她一同欣赏墙上那幅巨画,“所以上天注定,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情情的嘴巴要给我亲,小逼要给我肏,肚子要给我怀宝宝……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所有想把我们分开的人都该死……”

含星目光恍惚,对男人或黏腻或阴鸷的话语没有反应。

公公婆婆曾说不要刺激他,说他病了。她原本不以为意,毕竟权赫本来就是条疯狗,是个没人性的神经病。

可此刻她却有些相信,权赫是真的病了。

那些那么明显的事实,她知道,他也知道,曾经的他们都清楚——他们从未相爱过。

这些都是他的臆想。

但显然,现在的权赫不这么认为,这些所谓的“事实”在现在的权赫脑子里才是真相。

她一时有些茫然,本以为是“完美扮演”游戏,她在充当里面“妻子”的角色,没想到打造游戏的主人才是最入真的那一个——

他不是在扮演完美的丈夫,而是认定他就是那个与妻子相爱的丈夫。

(五)昨日噩梦

昨夜一场春雨落,清晨露未晞,二牛兴致勃勃说正是下田栽春苗的好时节。

含星却是一宿噩梦难眠,梦里那人的脸俊丽又可怕,无情地掐着她的脖子一遍遍冷声质问,又将她拴上链子关进笼子,无处可逃——

此刻咬着白面馒头坐在饭桌旁神情惺忪,一张羸弱清丽的面孔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乌黑眼睫微微眨动,看起来呆呆的,缓声问:“有我能帮忙的么?”

二牛长相浓眉大眼,性子耿直,闻言嘴里还嚼着个馒头就直摇手,囫囵道:“用不着,你二牛哥有的是力气使,那两亩田要不了半天就能栽完,哪儿用着你一个女孩子下田泡冷脚。”

说着又往她碗里丢了个煮鸡蛋,“中午妈和你大牛哥应该就回来了,含星你去山坡上看能不能捡捡菌子,顺便看着接他们就行。”

二牛大名叫陈长生,是二牛出生体弱,陈家老两口祈求小儿子少病长生之意。再说二牛这个小名,这边的老一辈们都信奉取个贱名好养活,大牛二牛都是这个道理。

二牛口中的大牛叫陈长志,快三十岁,是二牛亲大哥。三年前娶了媳妇,但夫妻感情不合。

女方想去镇上买房子,不愿待在村里下田锄地。而大牛二牛虽没读过什么书,但有一把子力气又勤劳肯干,觉得自己劳动种地自给自足比去镇上给别人做工强。况且这片世代劳作的土地就是他们的根,他们舍不得抛下。

前几天陈母和大牛去镇上就是为了大牛媳妇儿的事。大牛媳妇儿怀孕了,本是件好事,但大牛媳妇坚定要求大牛给她在镇上买房子,不然就威胁要离婚,打孩子。

大牛年纪在这里了,说不想要个后是假话,迫于无奈母子俩只能妥协。前几天去镇上给大牛媳妇看房子,昨天打电话说看好了,今天回来。

吃过早饭,二牛收拾了碗筷,用陈谷和玉米喂了鸡鸭,又给含星找了个捡菌子的小竹篮子,叮嘱了几句。然后去吆出牛圈里的大黄牛,扛着犁头往湿润的田坎上走。

陈家在村里算得上殷实,前几年又大牛娶媳妇又扩建过,人吃住的有七八间房,又盖了鸡鸭牛舍。

含星给屋子里外打扫了一遍,又烧了开水灌进桌上开水壶里,想着几人回来可以喝口热水。二牛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嫂子,所以说话间不愿提起,但含星不能理所当然的忽略。

虽然大嫂刘云秀对含星也有几分排挤,认为含星一个外来的无亲无故的人赖在陈家白吃白住,村里好几家来说媒的也都拒了个干净,收不到什么彩礼钱,偏偏婆婆丈夫小叔子也都当自家姑娘纵着,就让刘云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含星倒是不怨怼她,在含星看来大嫂刘云秀的这些心思再正常不过,人大都贪心利己,想过好日子,只要人没坏心思,都算是小毛病。

总归,她才算外来人。

更确切说,陈家人才是她的恩人。

五年前被权赫逼入绝境的无助,飞机被截停,护照被吊销,黑衣制服们如撒旦释放的恶犬铺天盖地,仿佛闻到她的一点儿味道就能蜂拥而上将她撕碎——

怀着鱼死网破的心,她捅了权赫好几刀……如今她流落到了这个边境偏远的村子里,过着平静的日子,不知道他是否还能活?

应该是还活着吧,不然权家哪怕把地球翻个面,也会不死不休地找到她。

含星提着竹篮将屋门锁上时,额头靠着门上闭眼深吸一口气。

心中不知是该感叹幸运还是不幸。

(六)她已经生过孩子了,并不打算再做一个母亲

含星所在的村子叫新山村,辖属D国边境的玉南市,位置靠近缅甸。

玉南市虽落后偏僻,但地方很大,下有十几个县城,县城又有十几二十个城镇,城镇再分大大小小几十个村——

大平县城,这座偏安一隅之地住了约莫十万人口,县城里最高的楼也不过才十二三层高,连正儿八经的商场都没两个,不少杂七杂八的车子停在道路边或人行道上,拥堵的鸣笛声不绝于耳。

崭新发亮的一列黑色车流在各种老旧落后的县城里显得格外吸睛,惊醒了沉寂的一潭死水。街边不少老人小孩的目光都黏上来,好奇又探究,交头接耳,似在讨论他们是哪里来的大人物。

车内的单向玻璃有效隔绝了外界的窥探,舒适的后座上,男人洁白衣领敞开,修长手指放在被昂贵裤料包裹的膝盖上轻敲,动作不紧不慢,俊美分明的脸上也是一片闲适神色,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仿佛一次普通出游。

前面的Simon却屏息凝神。

如果不是前后拱卫的车子里满载的黑衣制服,在玉南市下飞机时男人往枪支里一颗一颗灌满子弹,别进口袋里,Simon也会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从昨晚燕京出发,到凌晨四点降下玉南市,再到现在快十一点抵达大平县城,还要走到下面的镇和村——可以说阮小姐很会隐藏了。

期间男人一直情绪亢奋,没有进食,只喝了两口Simon递过去的水。

Simon用平板查了路况,关心道:“先生,这是最后一个较大城镇,接下来路不好走,约莫要天黑才到。建议你先吃点东西。”

“继续走。”男人平淡命令。

新山村。

含星在山坡上捡了半天菌子,没看到镇上通往村里的路上有陈母和大牛夫妻的身影,有些郁闷地回到了屋中。

因地方落后,镇上到村里没有修公路,往返都只能靠步行的一条土路,陈家东边的小山坡刚好可以把来往的人看个大全。

没看到就基本是没回了。

含星将摘回来的菌子放在加了盐的清水中泡着,然后找到二牛用的茶盅,给茶盅里加了茶叶倒上开水,提上去田坎上找二牛。

陈家的田和村里其他人家的田是相连的,高低错落着有平行有梯田,大家都忙着栽秧热火朝天的,二牛提着裤腿一边插秧一边跟隔壁二伯说话,憨俊的脸上带着笑,用完耕地的大黄牛歇在一边田坎上甩着尾巴吃草。

含星提着茶水往二牛栽秧的田边走,二牛表伯家的婶婶先看见了她,手拿秧苗站在田里笑眯眯地招呼,“含星来给你家二牛送水哇,好贤惠哦,婶婶看你二牛哥也疼你的很,秧都不要你拿,也不要你下地,要不二天你干脆跟你二牛哥好一起算了哦。”

另一个嫂嫂也和声,大嗓门道:“就是就是嘛!含星你和二牛样貌都生得好,将来生的娃娃也长得俊噻。”

含星礼貌笑了笑,喊了声“婶婶嫂嫂”后就不搭话了,继续去找二牛。

垂眼看路间不经意看了眼平坦的小腹,生孩子?她已经生过孩子了。不知道那个孩子长相,性格,聪不聪明?她通通不知道不关心,也不打算再做一个母亲。

两个女人说话的时候二牛就听见含星来了,用田水洗了手脚走到田坎上,接过含星递过来的茶水咕咚灌了两口,才悄声跟她道:“你别听那些女人一天乱扯鸳鸯谱,她们就是大嘴巴,爱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知道的二牛哥。”

二牛放心,这才问:“他们回来了吗?”

含星就是说这事,摇头,“我在路上没看见人,想来和二牛哥说的。”

二牛奇怪,“还真是怪事了嗐,昨天打电话说今天回来的嘛。算了,下午再看看,含星你也可以回去给你嫂嫂打个电话,她新买了手机。”

(七)照片

牵着大黄牛从田坎上回来,含星先把牛栓到屋前的一颗枇杷树上,对上勤恳大黄牛澄澈无比的大眼睛,含星心软地摸了摸它硬硬的脑袋和软软的大耳朵,找了一把喂鸡鸭的青菜喂给了它,“乖牛牛,吃吧吃吧。”

大黄牛一边吃菜一边用湿润的鼻子蹭了蹭她的手心。

有些痒,含星笑出声,被动物的纯真所感染,连昨晚的噩梦所带来的压抑沉重感也减轻了些。

回到屋里,含星找到陈母放电话本的地方,拿出来翻找大嫂的名字电话,在最崭新的一页找到,记了一遍数字后拿起座机拨打。

拨了近一分钟,没人接。

再拨,同样如此。

含星又对了一遍电话本上的号码,没记错。

第三次拨,依然没通。

含星眼皮跳了一下,莫名有些不安,随即安慰自己想多了,或许大嫂这会有事忙没空听电话。

中午吃饭时,含星给二牛说了电话没打通的事,二牛跟她一样,也没有多在意。

下午天气晴朗了,太阳晒得人微微发热,二牛又去地里干活了,他生性勤恳总是停不下来,仿佛一头精力勃勃的壮牛犊,却叫含星没事忙在屋里歇着看电视。

陈家买了一台大彩电,画质清晰鲜艳,一些小孩或偶尔闲下来的大人们也会过来蹭电视看,而在村里其他人家大都还是黑白电视或是连电视都没有。

换做五年前,含星根本想象不到发展繁荣,被誉为东方强国的D国还有这么落后贫穷的地方。

但也恰恰是落后贫穷给了含星更多安全感和躲避的机会,网络不通,智能通讯不普及,想拍张照片还要去镇上的照相馆,她一个没有证件没有护照的人就这样在这里平平安安地过了五年——

拍照片?

含星提着竹篮走在去捡菌子的路上,心又莫名一跳。

大嫂刘云秀前些天去县城里花了一千多块买了村里第一个智能手机,之前在村里暗暗炫耀,还时不时给人照相,就连她也照进去不少。

而这些照片一旦连通网络,被权家恐怖庞大的数据网捕捉到——

找到她轻而易举。

含星心怀不安,安慰自己一定是昨晚的噩梦影响,让她今天一整天都一惊一乍,疑神疑鬼。更对罪魁祸首惧怕之外生出了几分怨气。

随即又有些自嘲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如果不是这个梦,她都已经不一定能想起他,更何况金尊玉贵的权赫?

青林镇。

说是镇其实没多大,普普通通一条街道,两边盖了些大大小小的楼房,有一个两百来平的广场和小学学校。

其中一间楼房里,水泥做的屋子光秃秃的,没装窗,也没装灯,只是样板房——是刘云秀心心念念逼着婆婆给她看的新家,如今却成为了吞噬她一家的黑暗牢笼。

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被捆住手脚,像牲畜一样丢在铺满灰的水泥地上,嘴上也封了胶带,动弹不得,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四个小时。

滴水未进,动弹不得,稍一动弹面对的便是黑黝黝的枪支或狠厉一脚,特别是刘云秀还怀着孕,陈家母子更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无能为力。

三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魂都快吓破了,又茫然得很,不知怎的惹上这些人。

这可都是枪啊,冒子弹的那种,他们只在电视上见过。

一按一个血窟窿。

几个守着他们的冷酷黑衣男人自然也不会给他们解疑答惑,只看他们偶尔拿起耳朵上一个指头大小的东西对着说些什么。

“是,人都控制着。”

“没人找。”

“两个小时前来过三个电话。”

那边人似乎说了什么命令,一个黑衣男人抓起刘云秀,撕开她嘴上的胶布,女人痛得“啊”了一声,涕泪横流,嘴唇都撕破流血了,表情虚弱痛苦。

陈母和陈长志一脸担忧害怕地望着,眼睛睁大。

黑衣男人对女人这张狼狈脏乱的脸没生起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拿出她手机点出照片,言简意赅:“认识?”

刘云秀眼泪模糊,艰难睁大眼睛,看清照片上那张精致羸弱的脸,点头,又迟疑着,表情纠结。

像是在跟良心作斗争。

另一个黑衣男人拿过平板走来,平板上是一个年轻男人俊美无比的脸,是刘云秀描述不出来的好看。

屏幕里微微抖动,似乎在车上,男人微微笑着,刘云秀却莫名打了个寒战。

男人仿佛没察觉她的害怕,嘴角勾着,声音温和有礼,“女士你好,我想跟你聊聊这个女孩,你不会介意吧?”

(八)雀

“是,是五年前……这边翻过十几里山就是缅甸,经常有拐子把女人小孩偷渡过去……”

“含星那时候儿……不晓得怎么从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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